人齐齐以一种严肃的眼光审视着她,恍若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似的。
她不觉得心虚,却当真一头雾水,给三名长辈分别请了安后才见祖母稍稍放宽了颜色,与她笑说:“无甚大事,你父亲忙了一夜方才归府,过来与我请安,我想你们父女二人许久未见,便叫了你。”
纳兰峥的确甚是思念父亲,却不大明白,祖母何以如此着急。
她心内担忧起来,得祖母首肯后落了座,问道:“父亲,可是外边出了什么岔子?还是说,您受伤了?”否则他何以显得坐立不安,背脊紧贴椅背,手足僵硬的样子。
纳兰远笑得尴尬:“外边无事,父亲也只受了些小伤,你安心。”
纳兰峥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再悄悄去瞧祖母与母亲的坐姿,似乎亦不十分自然。整个正堂弥漫了一股古怪的气息,一时竟无人言语,四下死寂。
她正暗自纳闷呢,忽见一名丫鬟缓步进来,手里头捧了个玉盘,上边搁了一盏茶。奇怪的是,这名丫鬟的走姿也不大对头,仔细一看,甚至眉头微微皱起。
她魏国公府的丫鬟何时这般不懂礼数了。
那丫鬟恰及行至她跟前,对头的纳兰远忽然道:“峥姐儿,你离家多时,许久不曾尽孝,还不快接过了替你祖母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