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恼,耐性说这些的。眼见他气消一些,便亲自斟茶与他,请他落了座。
俩人尴尬对坐一会儿,好歹松快了,和和气气谈了起来。听纳兰远问起此前一路情状,湛明珩也俱都仔细作答,后又出言和他商议与纳兰峥的婚期。
皇太孙的婚仪,实则纳兰远是未有资格决定期日的,就连湛明珩自个儿也没法全然拿主意,至多不过从礼部拿来的几个选择里头挑拣一个顺意的。故纳兰远也晓得,他此番算是给足了自个儿面子。
纳兰远从单子上列出的几个吉日里择了正月十六。湛明珩毫无异议,当下执笔圈了,命人将单子即刻送往礼部。
待诸事商榷完毕,纳兰远提了最后一个请求:“殿下方才说要致歉,却是不必了,既婚期已近,臣恳请殿下这段时日莫再与小女碰面。军营里头的事,殿下虽未与外详说,却免不得有人回过头来细品,要对小女所遇浮想联翩,以至闲言碎语。臣希望殿下能够顾念小女,叫她莫再受那等委屈。”
湛明珩闻言垂了垂眼,很快便答:“既是为她好的,国公爷说如何便如何。还有一桩事,您方才提及她对身边丫鬟颇是防备,我想了想,许是桃华居的下人皆在此前被遣散,如今重又安了一批生面孔,她一时不习惯的缘故。且因此前被人于闺房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