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几乎克制不了。
湛明珩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便离她远了一些,抬头注视她道:“我在想……你自幼长在深闺,除却八年前那一桩救命恩情,与此后为数不多的几回碰面,你和他还能如何牵扯?我回忆了这些年来每一次不对劲的地方……洄洄,与其讲是你与顾照庭有什么渊源,或许该说是,你与公仪府有什么渊源……才对罢。”
纳兰峥被他盯得浑身紧绷,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与她相识八载,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今已是她名副其实的夫君,可他这般盯着她,目光锐利逼迫,竟叫她陡然生出一丝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或者什么都知道了。
她忽然想,他方才将那叠记载了谋逆案诸事细节及公仪阁老罪证的文书送至她手,莫不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会心神动摇,试探公仪府究竟对她多要紧。
见她沉默,湛明珩极力忍耐,深吸了一口气再问:“你此前在榻上就是想与我说这个罢,是我头脑发热打断了你。洄洄,你眼下重新告诉我。”看她仍旧拧了眉在深思熟虑,他死死揽紧她的腰身,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再出口时声色里已带了一丝暗哑,以近乎诱惑的语气道,“你不希望公仪府出事,是吗?只要你此刻说明缘由,我可以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