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
纳兰峥既是有心试探,自然早已安排好了太医在近处,哪容得她们将人带走。她厉声呵斥道:“你二人胆子不小,王妃病得这般,人命关天的事竟敢擅作主张了!”说罢看向李槐,“李太医,请脉!”
她说罢疾步往下首位置走去,待至近前便见姚疏桐咬磨着牙根,面目狰狞可怖,一双手拼命在身边侍女的胳膊上抓,指甲缝里眼见得皆是血肉沫子,嘴里不住呢喃道:“药呢,药呢!”
那侍女被她挠得吃痛,溢出了一眶的泪,却丝毫不敢作声。
李槐碍于男女之防与身份之别,不好动粗,好言劝道:“王妃,请容下官替您诊脉。”
这厢正僵持不下,殿门外忽来了个人,一串宫人事前得了纳兰峥的意思,在一旁拼死阻拦,却哪里拦得住贵人的脚步。
湛远邺进殿后扫了一眼姚疏桐,继而向纳兰峥告罪:“内子犯了旧疾,惊扰侄媳了。”说罢丝毫不作解释,拦腰抱起姚疏桐,转身见湛明珩也来了,便向他颔了个首,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两名侍女紧步跟上。
等人离得远了,纳兰峥仍旧能听见姚疏桐尖利的呼喊:“王爷,王爷……救救妾身,救救妾身……!”
她忽觉心头躁动起来,一阵烦闷不堪。扭头瞧见一旁被姚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