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李太医,您可是前脚替我诊完脉,后脚便预备跑去太孙那处回禀?”
李槐心道那可不是嘛,嘴上却不敢如此说,正踌躇, 却听她复再开口:“罢了,我也不为难你,太孙如何吩咐的,你便如何做,诊脉吧。”这承乾宫乃至大穆宫, 哪处不是湛明珩的眼睛。她这边打个哈欠,他那头就能来抱她去歇息。也就不作无谓的挣扎了吧。
李槐应声照做,却并无诊得任何异状,只得怯怯问纳兰峥是何处不适。
“的确无甚不适的, 故想请教一下李太医,我如今这副身子,可能生养得起孩子?还望您实言相告。”说罢顿了顿,补充道,“太孙想必也问过您此事,您彼时是如何答的,眼下也如何,一字不差最好。”
这话一出,李槐登时不敢含糊蒙混了。太孙妃年纪不大,却着实精明得很。
他颔首答:“回禀太孙妃殿下,微臣彼时与太孙殿下实言,您归京后悉心调理数月,较之人在蜀地时已然恢复许多,却病根并非一朝一夕可彻底清除,故上佳之选是歇养一两个年头再考虑子嗣。当然,一味以药物避免,怕是对您更为不好,因此还得以顺其自然为宜。”
纳兰峥听罢点点头,默了没说话。
李槐与岫玉悄悄面面相觑,不知说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