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她的身段摆得很低,纳兰峥也瞧得出来,她已是在求她了。可这事确实不妥。当初能保得杜家父子及长姐性命,已是湛明珩给足了魏国公府情义,她与他的确无甚不可要求的,却这般得寸进尺,必要给朝臣落了话柄。如今形势关键,湛远邺一系的官员正愁抓不着事来说。如此一来,参魏国公府与湛明珩的奏本得垒得多高,几乎是可以想见的。
她斟酌了一下说:“母亲,非是我不挂念长姐,而是这节骨眼不对。朝堂之事,我不好与您说得太深,但您想想,父亲何以不愿您来与我说此事?难道是父亲不愿长姐好吗?”她顿了顿,继续道,“母亲,太孙人在风口浪尖,咱们更当谨言慎行。否则莫说长姐,便是整个魏国公府都要落难。您放心吧,此事我会记在心上,但决计不是现下可办的。您也莫再与父亲多说,免得他误会您不通情理,您说呢?”
一旁的岫玉听了这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真觉妙极。只道太孙妃离京一遭,是愈发地足智多谋,懂得收服人心了。
谢氏听了这话,果真未因她的推阻动气,虽心内失落,却也点头应下了。临走倒问起纳兰峥自个儿的事,悄声与她道:“你与太孙成亲近三月了,母亲瞧你气色也不错,竟是还未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