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是假的。
这并非公仪歇盲目,而是湛远邺的确太擅操纵人心,利用人性的弱点了。
此番推断,叫湛明珩不得不慎重考虑起一个事。那就是,父亲的死或许与公仪歇有干系。
父亲死在公仪珠之后第六年,谁也不清楚,公仪歇自头一个陷阱步入第二个陷阱究竟花了多久,而这六年间又生出了多少事端。更要紧的是,湛远邺究竟何以如此有把握,确信公仪歇不会出卖他?
不论公仪歇落了何等把柄在湛远邺手里,后者皆该清楚,湛明珩为了扳倒他,凡事皆可原谅。唯有一点例外——倘使公仪歇的罪,是害死了他的父亲的话。
为人子女,如何能放杀父仇人?想来公仪歇是绝不相信他可能破格保全杀父仇人的家眷,故才坚决不开口翻供的。
思量至此,一切都说得通了。甚至无须证据,他也几乎可以断定,公仪歇必然参与了当年的一些事。
不知过了多久,方决在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殿下,眼下咱们只凭空猜测而毫无证据,若您欲意往深处查探,或可寻陛下商议商议。”
湛明珩揉了揉眉心:“不了,叫他老人家安心颐养天年,莫让这些事扰了他的清静。我自有法子解决。回承乾宫吧。”
方决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