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汩汩流出。
陈仝脑中浮现出那日那个指着他反驳的小孩儿,眸子里的肃气散了大半。
“那你就笑了?”陈仝问,语气也软了下来。
赵停殷咬唇,不想再多说了。
“那你现在哭什么?”他又问。
赵停殷看着他,眼底是汹涌澎湃,可过了很久,她只说道:“因为疼。”
陈仝默了。
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和耳垂,低声问:“是这里吗?”以为他刚才咬疼她了,他的抚摸极其温柔。
赵停殷说:“是心。”
心很疼。
陈仝的心也猛抽了一下。
他低头,揉了揉她的脸蛋,又亲了亲她的湿润的眼睛,舌头卷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抬起她的下巴,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他说:“对不起。”
尔后,他翻起身子,坐在床边,用被子将她盖好。
他忽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
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满脑子性欲和恶俗的想法。
他把她当作什么了,她凭什么被自己这么恶心地揣测。
她一直都很真诚热忱地奔向自己。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