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死活了……阿深,阿深还是不肯来,他一定是在恨我怨我。我没等到他回来,也没能保住我们的女儿……”
楼下忽然传来稳而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慢而凝重,仿佛踩在人心上。顾唯念和薛少河忙出去看,却见客栈楼下,缓缓走上来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
顾唯念对这人很有印象,可不就是想趁乱将她拉走的那人嘛。纵然他斗笠拉得很低,让人看不清容颜,但这身穿衣打扮却是错不了的。
男人缓步进入柳夫人的房间,摘去斗笠,露出刚毅英气的面孔来。
柳夫人看到他,原本毫无血色的面上,显出奇异的光彩来:“阿深。”
老掌柜看到男人,也是眼睛一亮:“老板!”继而开始哆哆嗦嗦抹泪,“老板,你终于回来了……小的一直没走,一直在这里做掌柜。”
张敬深并不理会掌柜,他坐到榻前,握住柳夫人的手:“染荷,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柳夫人含泪道:“我看到那几枚燕尾镖,便想到或许是你来了。你以前进山打猎,便喜欢扔石子猎鸟。我想你一定是听了外头人说的那些话,所以气我恨我,这才不来见我。我……我想我若是死了……你的气便该消了……你……你不生我气了吧?”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