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座行走的肉山。
他从第十九房小妾床上爬起来,慢吞吞用过了早饭,这才有心情问起已经被下属安置在驿馆的封晋:“端王那边如何了?”
心腹颜鹤小心侍候着:“端王殿下也没说什么,只递了拜帖过来,说是奉旨前来舒州平叛,先来拜见叔父。”
他将“叔父”两个字咬的很重。
作为心腹,颜鹤很了解自家大人的痒处,马屁拍的不动声色,能让大燕皇帝陛下的长子口称叔父,恐怕也就只有他家大人有些殊荣。
皇帝陛下原有兄弟二人,长兄一支绝嗣,他可不就成了独苗嘛。
果然闻垚露出一丝骄矜之色,却又强压了嘴角道:“既然端王如此恭敬,今晚就在府里听风阁设宴招待。”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到底也算这孩子懂事,还知道前来拜会我这叔父的。他娘过世,在张家手底下讨生活也不容易,将来……”
元配与继后生的儿子总有狭路相逢的一天,闻垚可不是什么念旧的人,忽尔想到,万一他的接风宴设的太过隆重,让封晋误以为自己会帮他争大位,岂不糟糕?
张承徽可不是吃素的,为着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与之为敌太不划算。
他迟疑了下,又吩咐闻鹤:“接风宴就设成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