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垚道:“陛下派你来剿匪,你却与匪首勾结,将舒州搅了个天翻地覆,把一干官员下了大牢,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如何向陛下解释吗?”
端王殿下还没有处死舒州牧的权利,不将他好生生押解进京,恐怕王爵难保。
京里多少人等着揪封晋的小辫子,常年与张大将军保持友好联系的闻垚比他还要清楚。
封晋却好像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还假惺惺关心他:“闻叔父难道只想着自己,都不为自己的儿孙考虑吗?父皇能赦了你,难道还能赦了你的儿孙吗?实不相瞒,我案头摞着有关闻家人卖官鬻爵,霸占民田,逼*奸*人*妻种种状纸足有好几尺,证据确凿,叔叔想不想知道,按照大燕律法,您家几位公子得活剐几次?”
今天之前,闻垚在舒州心安理得的做着土皇帝,每年送往京中的礼也不轻,与京中官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虽然舒州闹的沸翻盈天,可是他闻某人一巴掌按下去,只手遮天,多大的事情都能平的悄无声息,就更为助长了闻家几位公子以及他手底下亲信官员的气焰,只差对外公布舒州姓闻,乃是大燕的国中之国了。
没人敢在舒州地界动他的人,无论是儿孙还是亲信官员。
然而当他与封晋那双冰冷的眼珠子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