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想派陈俊粱去,陈俊粱虽然年轻了点,耿直了点,但是个好人,朕信得过。”李谕说。
萧从简努力克制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臣以为宋筌更合适。”
哪怕皇帝可能是在羞辱他,他还是得说出来。
皇帝却眼睛一亮,微笑着说:“是吗?宋筌?好,朕记住了。”
隔了一日,皇帝就将对宋筌的任命诏令带来给萧从简看了。
“朕会派宋筌去乌南,先为特使,如果他这半年做得好,再命他常驻。他一去乌南就会先带去朕的圣旨,和乌南当地的几大家族见面。”
诏令上有皇帝玺印,有丞相钤——如今是赵歆成的了。若不是赵歆成的印,还在提醒萧从简,萧从简几乎要错觉这一切与从前无异。
他慢慢推开那道诏令。
他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一个动作就说明白了。他已经不是丞相,李谕不必要如此。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那天见过霈霈之后,他原以为皇帝会很快将他关去别的地方。去大理寺也好,去玉台也好,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他积蓄着满腔的怒气,私下用刑也好,公开审理也好,他都想好了。和霈霈说话的时候,霈霈也说了,萧家正在努力,想要公开审理。
然而又是快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