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日的功夫,抄出这百遍的行书,还是在有诸般重要事宜的关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伸手翻了翻那一沓子宣纸,字迹一如既往的漂亮。
这是她从前最常罚他的项目,但凡做了错事,必要临他最不喜欢的一篇贴。
看着少年那张向来平静俊俏的脸上,露出烦躁不耐的神色,她总会觉得愉悦一些。
摸着一沓厚厚的纸,响起过往,她的气顿时散了些许。
只是面上仍旧不露。
“你若愿意抄,就随你。”
谢稹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为了给姑姑赔罪,我还寻了今年定州御贡的青梅酒,想来您应该喜欢。”
寒亭顿时眼睛一亮,却又强压着没表现出来。
谢稹从身后圆脸內监手中接过白瓷酒壶,轻轻搁在了桌上。
寒亭扫了那酒壶一眼,又错开目光去。
谢稹却又道了一句:“晚些时候姑姑尝尝,若是喜欢,我明日叫人拿上一些,一道与姑姑送回去。”
“当真?”
寒亭反而有些不信,他原本是极不愿她喝酒贪杯的。
谢稹却是露了一个笑来,“即使赔罪,自然要诚心,无有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