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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的余光中,只瞧见桌上厚厚的一沓布满太子字迹的上好泾县六吉宣。
直到运笔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谢稹才将笔搁下,就着灯火仔细看了一遍,才将那最后一张纸与其他的都叠在一起,又亲自理好。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纸张,动作很是轻柔。
片刻后,才将这一叠纸递给了王安。
“同往常的一样,好生收起来。”
“是,殿下。”
王安嘴上应着,双手接过小心的接过宣纸,捧在手中。
不用看他也知道这纸上写了什么,那是《圣教序》全篇。
这三年来殿下几乎每日都会写上一遍,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写了这么多遍。
谢稹接过身侧宫人呈上的温热帕子,随意擦了擦手上沾染的一点墨迹,随口问道。
“北疆的事商议的怎么 * 样了。”
“回禀殿下,下午您离开之后,程太傅,周尚书与定国公争论不休,最终还是没个定论。”
谢稹冷嗤一声,语调讥嘲。
“他们就这么怕沈星酌回来?”
王安低下头去,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不敢随意插嘴多言的。
“明日传孤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