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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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檀原地缓了一阵,稳住呼吸,拨开挡在前边的一丛灌木。
往南直走,越过一个小坡,果然有个水潭。如司墨所说,这个水潭人迹罕至,地上厚厚一层落叶,灌木长得足有半人高,倒是个沐浴的好地方。
李殊檀从拨出的缝隙里钻进去,蹲在水潭边上,放下带来的篮子,掬了捧清澈的潭水泼在脸上,瞬间冻得她一个激灵。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从袖中取出鹰哨,长长地吹了一声。
南十四营的鹰哨是特制的,听起来和真鹰啸叫也没太大区别,李殊檀又吹了两声以假乱真的哨音,传回来的却多了另外的鹰啸。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再度吹响哨子。
这回传进耳朵的除了啸声,还有拍打翅膀的声音,李殊檀赶紧伸出手臂。
片刻后,臂上一重,两只尖利的鹰爪锁在捆了厚厚几层棉麻的地方。饶是知道这鹰只驯来传信,和那双眼睛对视时,李殊檀还是本能地惊了一下,差点把鹰甩出去。
她缓了缓,捏着鹰哨,试探着开口:“……流箭?”
鹰没有反应,抖了抖蓬松的羽毛。
“不是吗?”李殊檀不太能分辨,何况这鹰在她眼里模模糊糊,她想了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