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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那母后眼里如何值钱不重要,可你的命在司密署这里一文不值。殿下鞠躬尽瘁,为他们绸缪了那么多年,掏心掏肺,到头来却被他们戕害至此,殿下甘心么?”
“怎么?听副使大人的意思,是要给我一条生路了?”祁浔说这话时,似活动筋骨般地仰了仰头,笑眯了眼睛,颇有睥睨不屑之色。
“并无不可。”
唐窈环胸仰头看着他,却将话头止在了这里,等着他先发问。
这谈判推拉之间,便是点到即可,松弛有度,将诱饵悬在湖面之上,也是有鱼跃起来上钩的。
“哦?愿闻其详。”
“做生意嘛,要懂得变通。至于与你母后的交易,我们的东西既已到手,那你的命也不是非要不可。如今桓王殿下若有足够的筹码,我们暗度陈仓,助殿下一臂之力并无不可。毕竟连我这局外人,知晓了殿下的遭遇,都难免唏嘘。”
“啧,这筹码不好给啊。给轻了显得本王的命轻贱。给重了,又舍不得呢。”
“诶,不轻不重,殿下把北奕在南渊的细作名单交上来一份即可。”
祁浔听罢朗声笑了起来,一时间牵动了伤口,还倒抽了口冷气。
“做生意要有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