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倒是真心实意地嗤笑了一声。心道这女人平日里面上死命地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如那小女儿家一般青涩羞赧。
出乎唐窈意料的是,祁浔那夜并未碰她。甚至之后一连几日都只睡在一侧,不曾碰过她。
其实那日沈弗瞻说的没错。祁浔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绝不会忍到两年后。
祁浔没有恨过唐窈。
两年前的仇他从未算在过唐窈头上。唐窈那日所做并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他的。他是敌国细作,而唐窈则是南渊官员,严刑审问,无可厚非。即便两人换过来,祁浔扪心自问,他甚至会做得更甚。他要恨的,真正对不起他的,是皇后刘氏和祁洛,而他要对付的,是南渊。他还不至于心胸狭窄地把这一切都算在唐窈头上。
相反,他心里甚至有些敬佩唐窈的孤勇。明知道这里是火坑,他极有可能将当日所受的皮肉之苦变本加厉地还给她。但她还是来了,不肯逃。甚至他亲自制造契机,她都没有动过心,还一眼识破了。
他甚至还悄悄想过。这个女子究竟在意什么?命可以随意舍弃,迷茫未知的境地她也不惧,姑娘家最在意的清白她也不在乎。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呢?才会这般逞强不服输,坚韧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