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又是个滴水不漏的性子,实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祁浔听罢默了默,负手又踱了几步。唐窈在门后凝神听着,丝毫不敢分神。
“唐瑜。”
唐窈的心头猛然一颤,不安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里。
“从她这里入手。当初阿七传回来的情报,这个人天真烂漫,对人没什么防备。”
“可她一个姑娘家,大多都呆在府里,丞相府守卫森严,咱们的人混不进去。”
“眼下要到年关了,我记得去年阿七在例行汇报里提过,她每年都会去霍侯府里给魏衡那嫁出去的长女魏时清拜年。那霍侯不过占着个国舅爷的名头,其实是个草包纨绔,好美色。你从他后院下手,想办法在那日接近唐瑜。”
“是,属下明白了。”
祁浔安插在南渊的细作也非愚笨之人,祁浔将思路点到了这里,剩下的便是这些下属具体去筹划了。
唐窈听到这里,再不敢耽搁,小心阖上了门,踮脚往床上奔去,却终究是因太过慌乱仓促,不小心踢了一下摆在脚踏上的绣鞋,发出了些许声响。唐窈心中一震,心口跳得更剧烈了,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钻进了被窝里,摆好了方才的姿势,只祈祷祁浔没有听到那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