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美人正搔首弄姿地跳着勾人魂儿的舞蹈,时不时那身上的薄纱还会有意无意地滑落下来。
祁浔只看了一眼便瞥开了。
庸脂俗粉。
方桌后坐着的嫖.客大多衣衫富贵,要么肥头大耳,要么面白虚浮,左右两三个姑娘伺候着。这些人并不讲究,大庭广众之下便爱与姑娘们玩些“高山流水”、“游山玩水”、“枕藕咬樱”的把戏,更有甚者,亵裤都解了下来,竟当庭行事。祁浔心中鄙夷,一转眼便看到了在这群纨绔之中十分显眼的唐窈。
她此刻身着清简青衫,碧玉簪束冠,一身男子打扮,雕着流云纹的青铜面具遮了上边脸,一双清致的眸子倒是露了出来,散着摄人的光。这不禁让祁浔想起初见唐窈的时候,她大约就是这般清冷飒爽的模样,还带着些冷傲狂狷。她此刻似为了不那么打眼,也搂了个姑娘在怀,添了几分风流。
不像话。
祁浔沉了脸,在心里斥道。
再看那已当众解裤行事的男子竟正好在唐窈对面。唐窈也不避着,也不直盯着,只时不时面色平静地瞧几眼,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呵。
祁浔几要将手中的瓷杯捏碎。平日里那床笫之间的娇羞恼怒劲儿哪里去了?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