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除去他自欺欺人的遮掩,如今一切都有迹可循。
“父皇,我——”
“用不着多说,你下去吧!”乾昌帝皱紧眉头,打断高彻的话,重新低下头看向面前的奏章。
剩下半句话含在高彻口中没有吐出来。他不明白,曾经那么疼爱他的父皇为何能轻而易举收回所有感情。
一点点,那张骄傲自信的脸庞上所有情绪逐渐消失,只留下麻木和空荡。
神情空茫的青年慢慢埋下头,将额头触到冰凉的地板上。
再次在太极殿里响起的声音喑哑低微,如同一点点强行拉拽出来的铁丝,又干枯得令人联想起荒凉干涸的河床。
“儿臣告退。”
原来,太极殿的地板这么冷这么硬。
高彻趔趄着起身,慢慢朝外走去。
太极殿里,乾昌帝身边亲信尤内侍抬头,不经意间看到方才高彻跪着的地方,瞳孔猛地一缩。
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上,印着一抹鲜红的掌印。
原来,方才高彻用力握紧拳头的时候,因为用力过大,竟然刺破了掌心的痂,鲜血直流。
书案之后,凝视着奏章许久的乾昌帝终于将奏章往后翻了一页。
……
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