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抽出一支手指长的笔,扯下衣角的布,飞快在上面写下吕辛荣受赵叶璧所惑,为救她的父亲不顾生死安危孤身前往夏州。
然后他将布抖了两下,卷起来塞进信鸽的脚上的竹筒,对着京城所在的方向放飞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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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辛荣这一去便是将近一月,再回来时已至腊月尾巴。
这日,赵叶璧窝在黄意真的绣房里绣着手帕,黄意真在她边上打络子。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炭火烧得更足才能抵御寒冷,烤得屋里有些烘热。
“哎呀!”赵叶璧不知怎么又扎到了手指,“第三回了。”
她轻蹙着眉头,把冒血珠的手指含在嘴里时,忽听前院传来嘈杂的声音,倏地站起来。
“怎么了?”黄意真问她。
“将军回来了!”赵叶璧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披上披风,推门而出朝着前院跑去。
她跑得太快,黄意真追不上。
她跑得又太冒失,一把撞进坚硬的怀抱。
血腥味冲进她的鼻腔,肆意地蔓延开去,风霜的冷意扑在她脸上,她竟落下眼泪。
赵叶璧一把搂住眼前人,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将军,你怎么受伤了?”
良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