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瓣摇落的白色小花,暗香浮动间,暧昧陡然而生。
之后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是带着风帽的那种,一扬手披在了仝则身上,趁着对方怔忡着,将帽子也一并为其系好。
隔着一层不算厚的棉布,仝则听见裴谨的声音缱绻而温柔,“头发还湿着,小心着凉。”
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猝不及防,可仝则已然从脖子到身体,彻底僵成了一根棍子。
必须想点话题来冲淡这种气氛,他绞尽脑汁,目光落在裴谨身上,见他没着朝服公服,身上只穿了件至为普通的石青色箭袖曳撒,便想起这个人一贯精致却分毫不张扬,以他的身份来说,简直称得上朴素无华。
仝则急中生智,略微生硬地转换起话题,“三爷很喜欢这件衣服,我看你穿了很多次。倒是官服却好像不怎么上身。”
“我不喜欢红色。”裴谨说,“也不喜欢太显眼,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你是谁?我不惯做这类事,的确也不大在乎所谓华服。”
“那三爷在乎什么?”鬼使神差,仝则问出这么一句。
“在乎权利。”裴谨转过头,眉眼都含笑,好像在说情话似的,“军政大权,皆在我一人之手,其后四海升平,人人富足。”
前者是他的权力欲,后者是需要依靠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