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体会过,不解其中三昧,自带的冷静克制当然也无从在谢彦文身上发挥。
他在床前坐着,许久没想出一句说辞。
反而是谢彦文先先开了口,“我没事。有日子不出门,吹着风不大适应,刚才是头重脚轻。你不用陪着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说完合上眼,不再言语。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也死死咬着牙关,不肯让它们落下来。
绝口不提听到的话,因为内心还存留有尊严。仝则心知肚明,没有再做勉强。
到了第二日,天气转阴,秋风漫卷,落叶潇潇。仝则才招呼完客人,吴峰便来请示,说谢先生想要见他。
谢彦文精神状态好转,居然自己坐了起来。不过最扎眼的不是他愿意起身,而是此刻被子上放着的东西,五颗沉甸甸、黄澄澄的金锭子。
仝则不解,“哪儿来的,你随身带着的?”
“原本在中衣里头藏着,那天换下来,吴峰就拿来还我了。这是我全部家当,在裴家这些年攒下来的。”
那么如今摆出来,究竟什么意思呢?
“不是要还钱吧?”仝则笑问,“那可有点多,一枚足以。”
再想不到,谢彦文竟然还算是有钱人。
“你看着拿吧。”床上的人声音倦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