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头破血流,分手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怨偶,当年看对眼时,哪个没在花前月下承诺一生不离不弃?
有些问题和有些诺言一样,只具有时效性,而一出口却能让人登时落了下成,格调尽失,徒惹尴尬。
仝则牵唇,再度无奈地笑了下,裴谨的问题他看得清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突破自我实在太难了,一个人如果已习惯收敛情绪,藏好真心,再要让他释放,其困难程度便不亚于重塑三观了。
那就算了吧……他沉下心,调整呼吸,慢慢地闭上了眼。
恰在此时,裴谨于黑暗中,又睁开了眼。
目光偏转过去,既是等待又怀有期待,然而他等来的,只是身边人渐渐清浅入眠的呼吸。
这人究竟是没心没肺,还是缺少真情真意?如果连吃醋都不会,难道不是有些病态?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爱。
亮闪闪的眸光暗了下去,和寂寂无声的主人一样,沉浸在黑暗中,和暗夜彻底融为一体。
半夜被惊魂,心里又藏着事,仝则翌日倒比往常醒得都早,可惜裴谨还是先行一步。
除了枕边留有的一点余温,似乎再没有什么能证明,昨夜发生的不是一场梦。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