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究竟伤在哪里?”
“胳膊,皮肉小伤而已。”裴谨说着,一连喂了他好几口水,倒好像嫌他话多似的,“想吃什么,我让人做给你。”
“什么都行,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现在能吞下一整只羊。”仝则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才刚被喂了颗定心丸,脸上立时神采飞扬,“赶得上随军出征么,不会拖你后腿吧?”
问这话时,他眼神特别澄澈,从近处看上去,好似一泓清泉,嘴角微微弯着,一脸心无旁骛,不再有半点试探的意味。
“赶得上、赶不上都得带着。”裴谨道,“就你这样不省心,留在京里,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
仝则眼神虚弱发飘,追着那道人形光影直问,“我怎么不省心了?那天去酒楼买吃的,不是我贪嘴想吃,是……”
是为给裴谨带回去,一不小心差点说露馅。他匆忙吞下未完的话,抿着唇没再吭声。
“是什么?”人形光影放下水碗,迅速折返回来,紧接着就不依不饶上了。
“没什么。”仝则自打不能眼观左右之后,顾左右言他的本事倒是见长,“嗳,我有点热,这屋里炭火升得太旺了,能不能挪一个炭盆出去……”
结果一个茬将将还没打完,他就像被人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