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郎啊,少保大人在眨眼间,就在口头上把人家江户给瓜分干净了。
不光是亲兵,此刻连仝则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这算是,兵不厌诈?”他扬眉问道。
“诈什么,后头的事谁知道。”裴谨挥手,毫无顾忌地把两条长腿驾在桌上,“我是应朝鲜求援前来,又不是要攻占日本三岛,用得着占江户么?”
仝则知道他没打算打一场“侵略”战争,便转口道,“你确定俄国人能听话?”
“光有口头允诺不一定,得让他们自己撑不住,不得不撤。“裴谨眼中精光蓦地一闪,“那时候,可就是他们自己坚持不下去的,不能怪我不兑现承诺。”
“那蒙古人呢?”
裴谨笑了一声,“那倒是好盟友,得安抚,就是穷得有点可怜,不过为了共同的敌人,送一门火炮,大燕还是送得起的。”
略顿了下,他再道,“一会儿随我去看看这一批辎重。”
仝则说好,不觉关心起全体将士都关心的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战?”
“还不急,幕府的细作这阵子忙得很。”出兵时间当然由主帅来定,裴谨想到那封军令状,也不过是在极少数人面前亮过相,“越是猜测,越是拿不定主意,对我们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