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下针的时候,却不似以往那么娴熟了,手停在那里,眼望着狰狞的创面,蓦地里只觉得一阵阵晕眩。
“不是吹牛说自己挺能么?”裴谨等了半天,忍无可忍道,“仝大夫,您这儿等下雨呢?”
仝则被呛得无话可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迟疑,是所为何来。
他是很迅速就适应了为陌生人处理伤口,结果呢,却猝不及防地碰上了这个他并不陌生的家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那种莫名的共情,甚至在还没下针时就已经产生,一瞬间就疼得他心悸心慌。
“等出太阳呢。”仝则没好气的应了一句,然后闭眼,深吸气。告诉自己再睁眼时,面前出现的只不过是一块需要修补的面料。
没什么大不了,他必须专注,像以往对待任何一块料子那样,缝得让人瞧不出半点修补过的痕迹。
何况……他忽然牵唇笑了笑,心里在想,裴谨又是那么贪靓的一个人。
窗外渐渐有微光透进,一抹蟹青色的天际显露出来。这一晚,许许多多的人都彻夜未眠,而千里之外的皇城中,也有一众相关人等,正在紧锣密鼓磋商着前线的战况。
第82章
天还没亮,宫门就已开启。
燕朝惯例,十天才有一次大朝会,类似今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