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温柔都克化在他一个人身上。
明明是手执杀器冷酷无情的军人,又何必非要有这么妖娆又这么风流的形容。
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又欲罢不能的妖孽!
“别乱动,”仝则收回绮念,顺手扒开裴谨的衣领,开始拆纱布,只是手底下轻得一塌糊涂,见伤口没化脓,他先放了一半心,再慢慢地用酒精轻轻擦拭。
这个时候是不会觉得疼的,他也就不多问,见裴谨视线停留在那堆公式上,仿佛心意相通似的,他说,“还惦记鱼雷发射器?既是英国人造的,就应该去问英国人,他们每年不是都要出海军年鉴吗?”
裴谨轻轻摇头,“你不知道那是内部资料,绝密的。”
“那我是干什么的?”仝则笑笑,自告奋勇道,“等回京都,容我试试看。”
裴谨当即回头,这动作有点大了,登时便又被仝则按住。
“别动,伤口挣开了还得再缝,弄不好要留疤的。”
这话十分起作用,裴谨难得乖乖听劝,只是嘴上不能闲着,“你低调点吧,细作还打算当一辈子。哎,我说大夫,您也别光顾着折腾我,那白药呢,我给你擦擦后背的淤青。”
仝则那日被一炮打翻,跌倒在甲板上,后背撞出了一片淤血。躺着的时候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