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窘,他苦笑了下,“别介意,是我想多了。”
游恒不算满意地唔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隔着一桌子简单到粗陋的饭菜,两个人面面相顾,看样子谁都没有半点胃口。
仝则此刻胸中有千言万语,酝酿了老半天,越发觉得一颗心如同吊在了半空,被一根细细的线拉扯住,徒然生出了一种慌乱的刺痛感。
他尽量平静的问,“京里什么情况?他不肯逼宫,那些人……是不是用什么人威胁了他?”
游恒略一迟疑,回答说是,“用的是自己人,就是少保的大哥。趁人不备他给太太和孝哥下了毒,用他们做人质。少保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再说逼宫的代价是血留成河,他一向都不主张自己人互相残杀。”
听见不是用自己来胁迫裴谨,他到底没成为裴谨的负累,仝则蓦地长吁一口气,同时心里又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失落于裴谨的决绝,为了“保全”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替他做了决断。
假如他们之间那纸契约还算数的话,那就是裴谨单方面的撕毁了协议……
仝则再问,“宪章没用了,你刚才说的意思,是那些人譬如曹薰之流,会以他逼迫阁臣署名行欲加之罪,这么一来,我就成了那个人证,所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