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效到底如何?樊先生有说多久能好么?”
“怎么也得要一年半载了。”
李明修叹口气,再道,“我明年就六十整了,半辈子光阴都在裴家,老将军对我有恩呐,可眼看着下一代兄弟阋墙,我这心里难过得很。只能尽心照顾好他,将来才有脸去见老将军。倒是你小子,真没想到能这么有情有义,当日买下你,我真是做对了决定。”
仝则扯出个笑回应,“您老也费心了,只是大爷呢?这事就这么完了?依三爷的性子不该放过他才对。”
李明修迟疑着摇摇头,“只为太太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三爷心里清楚,就算是为母亲还了这笔债。别看三爷雷厉风行的,涉及亲情却不大狠得下心,少年时心心念念都是父母亲,到了没被人家在乎,好容易母子关系修复了些,又要远隔千里。大爷的事,他没明着交代,不过我知道,但凡再有不轨的念头,他是绝不会姑息了。”
这人重情,所以才会听见自己的“死讯”,惊痛之下导致失明。仝则有时候也好奇,裴谨那颗七窍玲珑心里,到底埋伏着多少情感,背负有多少恩怨,偏又无人可以倾诉,以至于时时都得拗出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呢,有什么打算?”李明修转过头,语重心长道,“这阵子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