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吧?”
事实上,初念觉得对于脾气好的那一方来说,应该是会很辛苦的。
季峋却笑了笑,摇头,“你还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会妥协的。再大的脾气都会收着。我和我太太,反而是她对我发脾气比较多。”他这个人表情匮乏,像是美剧里那种不苟言笑又带着几分拽劲的律师,不过提起太太来,倒是表情多了很多,“不过,她发脾气也可爱。”
初念微笑,“我明白的。”她想起的倒不是感情,其实亲情友情也这样,爱一个人,是会妥协的,“我曾经有过很痛苦的一段时光,我觉得我很痛苦,活不下去的地步了。有一天我妈……哦,就是我姨妈,她低血糖,在我病房昏倒了,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告诉我,她怕我做傻事,一刻不离地守着我,怕别人看不住,都不换人,精神紧张下,睡不好,半夜能醒好多次,吃不好也睡不好。”这些话,初念没有人跟人说过,这时候说出来,倒觉得心里一轻,于是很轻地笑了下,“我就不敢说过激的话,做过激的事了。”
季峋对她的状况了解一些,那年他刚毕业没多久,接了这个案子的时候,去看了一眼案子的幸存者,那时候他记得就在医院吧,床上躺了个瘦弱的小女孩,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样,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