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虫子,鸟儿一时间都叫唤起来,枯燥的静。
容璟在余光中瞧见被搁在门口的食盒,面目平静,四喜却是抢先拦着他的视线,一脚将那食盒踢到拐角处:“奴婢这就处置了!”
没有别的话了。
老半晌等来容璟的一句话:“仗着自个儿资历老胡乱应事,朕迟早掀了你的皮。”
没得惊起他一身的冷汗。
陛下是什么人,刀山血海里真真正正闯过来的,最恨旁人打着他的旗号做什么硌应事,这回被陛下抓着了,可不死路一条?
“下回莫再让朕瞧见。”一句戏谑。
倒是整的四喜半条命都快去了。
他绷紧了后背,看着陛下负手立在檐下,没来由地想起数年前的某个雨天。
那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欢呼着奔入另一个男子的怀中,笑着、跳着,锤着那男子的胸膛,那时候陛下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落寞无比。
作为陛下的贴身内侍,四喜敢骄傲的说一声:他,瞧见万人之上的天子的落寞,当然也只有他。
感情陛下是又想起那个女子了。
“陛下,多少年了,总该过去了。”从成康之变开始,陛下听闻她同那位消失无踪,急得发了疯,险些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