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直叫人苏了三魂七魄。
脖颈倒是纤长,叫人忍不住要去掐一掐。
容璟也是这么做的。
“好脖颈,不知谁来了结它。”容璟有着许许多多的怪癖,而日常压制着的,心底的暴戾便是容璟自认为最怪的一个怪癖。
“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你,还有崔演。”
只隔着一步,半步,终是见着了——她。
兰音也见着了他。
明黄色冠冕,十二冕旒垂下,发湿了一半,滴滴答答地贴在襟前,只是掩不住那幅深邃的眉眼。
而她的姿容,却是更胜从前了。
容璟觉得这该是一场梦。
不然为何兰音会在此处。
“兰音,下雨了。”他伸手去接凉亭外的雨丝,仍同梦里一般,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落在他手上没有任何分量,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她不说话。
似乎更印证了这只是他容璟的一个梦。
于是他大胆起来,手落在她脸上——她没有拒绝,只是眼角似有泪意翻涌,兰音闭上眼时,一滴热泪自她眼角滑落,落在容璟手心。
滚烫的,立时便凉了。
她胸脯起起伏伏,似在忍受着什么,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