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容璟只感觉到异样的尴尬。
除了他,自无人再敢赐下这样的封号了。
还是两月前,那个叫芷欢的宫人自荐枕席,因她那张脸与兰音极像,容璟一时鬼迷心窍竟幸了那宫人,事后还赐了“兰”字。
可彼时的他又怎能料想到如今的窘境,而那个叫芷欢的宫女竟真的成了鸠占鹊巢的鸠。容璟以为,他心里的鹊该是早就死了,亦或是至死也不愿再见他。
“她怎么来了?”容璟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字。
通传的太监忖度着陛下心情约是不好,因此也没敢多替那位大方的兰宝林进言,只道:“兰宝林说是有事要与陛下说,可究竟是什么事,她说只有陛下能听。”
这一招是后宫妇人惯常用的技俩,容璟烦得不能再烦,只落下几个字:“去将她打发了。”
自那一夜后,容璟醉酒时曾去过她宫中几回,可大约赝品就是赝品,只有酒醉不识人时容璟才能容得下她像兰音一般的脸,可每每一清醒过来,便是随之而来的厌恶。
一个贪恋荣华富贵,一个贪恋那张脸,说起来没有一个目的单纯,可谁能想到,兰音竟回来了,那么这个兰宝林或许会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裂缝。
承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