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便如烂泥一般被锁在水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浮尸一具,已然有腐烂之意。
“普天之下,唯有朕,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懂了吗,薛辞?”容璟如是道。
其实这些年,这些话容璟也不止说过一遍了,可是从未有一日叫他如此心如死灰,怨恨不已。
“求......求你......杀......杀了我吧。”薛辞忍着痛,不顾唇腔与下巴的伤,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容璟冷笑一声:“你是痴心妄想。”
而后他从薛辞面前站了起来,甩了袖子,只留下一句:“晚些时候会有人来替你诊治的,只是你这下巴,便先不接回去了,等你想清楚了,或许能出这水牢也未可知。”
薛辞闭目,他知晓容璟是要他想清楚什么,只是......不可能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如容璟所愿,到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啊,他薛家清明一世,岂能毁在他的手上。
容璟回身见他,又是以往无数次的那幅清高样子,心中不以为然。
昔年火烧皇宫,唯有薛辞在废帝身侧,可容璟率军攻破皇都时命手下人扑救,却并未搜到废帝尸身,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