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搭在桌案上。
黄松年忙侧过头,避免与其直视,继而用绢帕小心覆盖,两指轻叩其上,沉吟片刻道:“美人脉象洪迈,强而有力,可知底子不错。”
说实话,像林美人这样的体质他着实见的不多,女子本弱,宫里的娘娘个个养尊处优,更是容易生出这样那样的病痛来,似林美人这般的着实罕有,可知她不但注重保养,平日里心情也不错,甚少忧思。
林若秋笑了笑,“大人果真高明。”
验完了脉,黄松年想起陛下的嘱托,又道:“听说美人跪伤了膝盖,不知打不打紧?”
眼见为实,林若秋少不得褪下裤管。
黄松年尽管竭力避着嫌疑,这回却不得不凑近细看,只见那处虽然红肿,却有些奇怪的凹凸不平,不禁咦道:“美人这伤,仿佛不是寻常跪出来的?”
林若秋不禁刮目相看,信了他真是神医:高思容才让她跪了一刻钟,当然不可能有多么严重的后果,那淤肿倒有大半是楚镇敷药时手劲太大摁出来的——没心眼的大猪蹄子!
黄松年不愧为太医院之首,立马就猜出究竟来,忙讪讪道:“陛下忧思心切,一时不分轻重也是有的,微臣再开些破淤消肿的药来,擦上两三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