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再把她额角渗出来的汗擦了擦,声音和平时无异地问道:“还有哪儿难受?”
卧室的主灯没有开,只有几盏小灯是亮着的,光线温柔不刺眼,却又足够照亮屋内的景象,他冷硬的轮廓也仿佛被这样的灯光抹去了锋利的棱角,只剩下了春夜般的柔和。
裴穗出神地望着贺霆舟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还在坚持地问着自己刚才的问题:“贺先生……我必须要输液,不能打针吗?”
在这种身心俱疲的状况下,挤两滴眼泪出来对她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还可以随时从小雨转换到中到大雨的模式。
所以也不等贺霆舟回答,裴穗又费力地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耍着赖:“我不想输液……可以不要输液吗……”
大概是由于在被窝得睡得久了,她的手掌里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温度偏高,烘得掌心的肌肤温热柔软,熨帖着人的心。
贺霆舟眼底的眸光微闪,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在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后,宋泽川除了感到一点意外之外,倒也没有说什么,开始着手准备打针需要的东西了。
谁知道他才刚打开箱子,结果又听见身后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