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皇子的营帐里出来已经是很晚很晚了。
陆衍之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帐，而是绕了下路，去了军营附近的小河边。
训练了一天，身上脏兮兮的，他需要好好清洗下。
这条小河他经常过来，但军营里的其他同袍却鲜少有人会来清洗，因为到底是冬天了嘛，野外的河水冷冰冰的，宁愿在伙房里随便用点热水擦洗下，也不愿意到这野外痛快地洗一洗，这倒也方便了陆衍之。
在军营里，他要戴上面具各种地伪装自己，但在这无人的小河里，他就可以自在地做自己，好好放松下了。
到了小河边的时候，周围黑漆漆一片，不过等走到河水中心的时候，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漆黑。
按照往常一样，陆衍之开始双手捧起河里的水洗澡。
周边静悄悄的，唯有他洗澡的声音，但陆衍之总莫名觉得有人在偷窥他，并且就在他的身后。
难道是陈虎？可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偷偷跟踪自己，而且如果一直在跟踪他的话，他没道理会觉察不出来。
所以会是他的错觉吗？想到这里，陆衍之坚定地摇摇头，在直觉方面上，他向来都是很灵敏，从来没有出错过的，而且之前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