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昭华公主身穿素白色百褶裙拖潺水月华裙,坐在庭院中,秦嬷嬷送来了整套精致的紫砂壶茶具,石桌旁摆放着煮茶的小炉,炉火通红,水声沸沸。
在昭华公主面前,垂首恭敬地站着宫中管事韩尚宫,正低声汇报着。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后虽是面色不豫,倒也不曾说什么,只是私底下抱怨了几句,责怪皇上太过纵容公主,命婢子挑选了教习嬷嬷送来,说是伺候公主起居,同时好生教导,要公主重新学一遍女诫和女德”,韩尚宫顿了顿,低声道:“婢子选了冯嬷嬷带来,她是宫中的老人,性子沉稳,是个可信之人,公主可以随意调遣。”
“嗯”,昭华公主低低地应了一声,见小炉上气浮一缕、二缕,缕乱不分,氤氲乱绕,直至气直冲贵,是火候到了,秦嬷嬷连忙上前掀开炉盖,用木兰茶瓢将沸水注入紫砂胎梅式锡壶中,轻轻的搅拌着,送至公主手中。
昭华公主手法娴熟的泡着茶,看着白烟袅袅,腾腾上升,淡声道:“严如是最近在做什么?”
韩尚宫身子一怔,不可置信的抬头瞥了眼公主,随即飞快的垂首,敛了敛心神,声音微颤,“回公主的话,世子自为公主不眠不休祈祷了三日后,伤了身子,近日来一直住在严府休养,不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