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并不清楚。”福伯面露尴尬,“这些上位者的事情,从来就不是我们下人该过问的,我们只求安生,只求自保,右相能护着我们,我们便跟着他……”
昭华公主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神情,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才命天冬送上笔和纸,让他写下供书,签字画押之后,让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自他走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的风吹落叶的声响。
昭华公主身子一软,靠在软榻之上,眸光落在对面那一丛开的茂盛的兰花之上,想着福伯交代的事情,一件件,一幢幢,每一个字都在心中推敲了好几遍,抽丝剥茧,往深处想,往细里想,越想心就越沉下去几分,一直到沉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十年啊,那时候父皇还在,他十年之前就在做准备吗?
此人的心思到底藏的有多深,一步一步的筹划,算计,如若他从十年之前就开始筹谋这些,恐怕朝廷之中的人手不只司马青云一个。
这十年来,他看似没有任何动作,可是背地里,悄悄往朝廷中安插的人手有多少?若是他借助科考一事送来自己的人,那些十年前尚且稚嫩,官位颇低,说话没有任何分量,任谁都不会放在眼里的人,历经十年的历练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