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像如今这么冷凝具有压迫感的声音,她倒还真是头一回听到。
男子见她不答话,似是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突然猛地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剑,用剑柄挑起女子小巧玲珑的下巴。
“抬起头来。”
臣子入宫不得携带兵器,但陈玠一直行事猖狂,朝堂之上弹劾他的声音也从未停过。
银纹缠花剑柄上带着毫不怜惜的沉沉力道,让她不得不被迫抬起头来看向他。
男子鼻若悬胆,唇若凃脂,脸上是一种近乎凌厉的俊美,那俊美却丝毫没有折损到他身为男子的刚毅果决,反而经过长期的磨砺,浸泡得愈发地妖异浓烈。
他的眉梢眼角比之两年前更加成熟丰饶,之前残余的几丝少年稚气如今在他脸上也荡然无存,而那本就完美无瑕的五官更加肆意地生长开来,在男子脸上涂出了魅人心魄的景致风光。
他那对较寻常人稍微浅些的琉璃色眼珠里,却掩着说不清的浓浓戾气,让男子整张俊美近妖的脸上,都染上了令人胆寒的狠绝凶色。
陈玠的脸,一直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子的脸。
她犹记得当年他在青灯下摘下面.具时她心里的震撼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