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哥儿
可是他却再也不会为她对金枝玉叶的公主拔刀相向,也不会再因为她的一点伤处闹得兴师动众人尽皆知;明明是她恨到痛彻心扉的人,可现在这种时刻,她脑中所思所想的全是他。
她不得不用双手护着脸,如卑微的蝼蚁一般不断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了奴婢吧...”
今生今世,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和体面,永不愿折弯腰肢的矜贵和高傲,甚至...陈玠的袒护和关爱。
她麻木不仁地抱着头,像每一个犯了错的奴婢一般卑微乞求着,虽然她早就明白在这深宫中从来不讲究道理与对错,所有衡量的尺度皆掌握在主子们的一念之间。
那鞭子突然在这时候停住了,她身上滚着热辣辣的疼痛,有些恍惚地看向突然拦在自己面前高大修长的身影,男子骨节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拽着鞭子的尾梢,方才覆在手背上的雪绢翩然掉落,露出方才被雪团挠出的深深血痕。
念宁动了动,她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起身,此时只稍微动动膝盖就钝疼得难受,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身穿朱红官袍的高大背影,玉白的手指在满地尘埃泥土里微微曲起,离他红色的暗纹袍角就只差了一毫。
她从背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