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像个普通人过。
听起来相当滑稽,我的导师顶着一对新出炉的犄角,受到了魔鬼的诅咒,正要变成货真价实的魅魔,却比过去的任何时候更像活人。
片刻后雷歇尔从我手掌中抽出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往自己身上甩了个清洁咒。情欲正飞快地从他身上褪去,他的脸上倒还残留着一分餍足。雷歇尔对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做得不错。”
然后他站了起来,捡起袍子,穿上,大步走了出去,看那个方向,是要去地下实验室。
很多年前,雷歇尔看着我比划出一模一样的施法手势,他说“做的不错”。法师塔中,雷歇尔目睹我完成他布置下的这样那样的严苛要求,他说“做得不错”。如今我们刚刚在同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干到大汗淋漓头脑放空,事后他中肯客观地一点头,说“做得不错”,只差给我打个分或来个详细点评。他点评不出来的,因为他没有参照项,在这事儿上他是个菜鸟。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大笑。
这倒错感太好笑了,我的魔法导师刚刚在床上考核了我,他被搞得七荤八素,还企图以这等身为老师的常规举动来挽回他的控制权——不不不,我不能把他想得太坏,雷歇尔可能真的只是如释重负,习惯性开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