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里,看上去一切如常。我希望雷歇尔能跟我谈谈他遇到了什么,但他对此避而不谈,倒也不让人惊讶。那天凌晨他对我的抗拒就像一场起床气,再没有出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过了几天,我发觉一切都不太对劲。
雷歇尔下达命令,接受反馈,每个环节都公事公办,硬是让我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他总是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情绪。他避开我的接触,对我探究的目光置若罔闻,而他看我的时候,那目光又太过冷酷无情,仿佛我跟魔像毫无差别。
这感觉就像一个低魔区域,空气中魔力稀薄,虽然不像禁魔区一样糟糕透顶,却足够让一个法师觉得束手束脚,浑身不得劲。到了第三天下午,雷歇尔让我把量杯放到桌上而不是直接递给他的时候,我终于决定不再忍耐。
“您在回避我。”我直言道。
雷歇尔没放下手里的东西,从眼角瞥了我一眼,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从满月那天开始您就在避开我,为什么?”我说,“作为一个向来很受欢迎的英俊半精灵,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我怎么回避你了?”雷歇尔终于抬头看我。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杯子,意思很明显。我故作不知,后退一步,带着量杯走出了他能够到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