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他声音甚至带了自己都没发现的颤腔:“你伤在了哪里?”
他要去扯她的裘衣,沈婉儿没力气阻止,瘫在他怀里微弱的喘气。
被她攥着的狐毛裘衣,内里柔软的毛色已经全部变红。
她像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朵梨花,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透着将死的白。
沈婉儿瞧着他的脸色,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别一副心痛到要死的表情,咱俩没那么好的交情。”
飘落的雪花片片如刀,把他高高在上的自傲和自以为好的深情刮成细粉。言冰云几乎没办法呼吸,他把她的裘衣小心而温柔地塞好,把小姑娘抱起来:“我带你回家。”
沈婉儿咳出一点血沫,摇头笑道:“我没有家。”
临到头了,努力都白费,隐瞒的秘密都没了意义,沈婉儿看着天上细碎的雪花,声音温柔的不像她自己:“我不是沈婉儿。”
“言冰云,我不是爱你的沈婉儿。”
言冰云抱着他,眼底已经泛了红:“我知道。”
“知道?”沈婉儿声音渐低,“那你真傻。”
“别说话了,我会救你的。”
言冰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别怕。”
雪天,接近鉴查院的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