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冰云抱着她,像是抱着他此生至死不渝的信仰。
细雪在他耳边碎裂。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被风吹得四散:“不甘心就好好活着。”
“没家我给你家,你喜欢我我娶你,找不到活着目标我就陪你找,你陪我走多久的路都没关系,伤人的话你说就是了,我又不是听不得。”他顿了顿,缓慢的,温柔的,坚定的,“我不喜欢沈婉儿,我喜欢你。”
“沈婉儿,我叫沈婉儿,但这名字太俗了。”趴在他背上的沈家小姐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轻快地说,“后来我就改了自己的小字,挽留的挽,你叫我挽儿吧。”
“我喜欢你,挽儿。”
南庆这年的冬天,下了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雪。
那个坚定的从不言情的白衣公子抱着他的姑娘,迈上了一条干净的,他想走一辈子的路。
☆、星空
沈婉儿在下沉。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可以依赖的东西,四周都是无尽的黑,她在极度的惊恐里见到亮到刺眼的极光。
无法控制的失重感的尽头,出现了一颗很大的缀满了红绸带的许愿树。
沈婉儿坐在树下,迷茫地看着陆续进出的香客,寺里的烧香味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