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的声音轻轻的,然后头颅低垂,竟然像个孩子一般耷拉在亦棠单薄的肩膀上。
厉渊本来就被亦棠高出一个头,他的双手环着亦棠的脖颈,头垂着,像个失魂落魄的孩子抱住自己最后一只布娃娃。
一瞬间,亦棠的胸口抽痛,说不出来是心痛还是怜惜什么的,她没有反驳没有说话,甚至连刚刚地那股战栗也消失了,她就静静地站着,被厉渊抱着,感受他匀长的呼吸,感受的身上的清冽气息。
茫茫天地,漫天飞雪。他与她定格在那里,仿佛被冰雪吞噬。
许久许久,厉渊都没有抬起头来。
“有时候,真的很冷。”厉渊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闷闷地传出这么一句,说完,才抬起头来道:“不是因为雪的原因。”
声音明朗,仿佛解释。
无厘头的这么一句话,换作旁人定然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亦棠知道他所说的“冰冷”,是什么意思。
亦棠喉咙滚动,道:“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厉渊声音犹疑中带着欣喜。
亦棠苦笑,她轻微点了个头,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