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仍是一睁眼就能看见周一律的方向,躺进去蜷缩起来。
再看向周一律,总觉得战友背影莫名伟岸了许多。
乔司奇的眼皮渐渐发沉,但他又不想睡,总觉得不能帮着站岗,和战友说说话也好:“周一律。”
“嗯。”战友没回头,但语调显然是“你说吧我听着呢”的意思。
“你说整个鲁班楼里,会不会就剩下我们两个活人?”
“不知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我就是觉得这种feel特别像《我是传奇》。”
“电影?”
“嗯,威尔史密斯演的。说是整个城市都被感染变异,只剩下他和一只德国牧羊犬,他一边抵抗孤独,一边战斗,为人类保存最后的希望。那感觉和现在特别像,我甚至觉得我就是威尔史密斯!”
“那我的角色是不是没得选了?”
“……”
“乔司奇?”
“晚安!”
鉴于跟周一律的交流无论善意故意,永远是一句一个坑,乔司奇决定选择另外一种更为稳妥的相处方式——睡觉。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睡,居然就直接到天明。
确切地说,是天边刚浮出一抹白,蒙蒙亮。
睡眼惺忪里,乔司奇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