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不慎将那芽尖勾落到小几上。她惋惜地咋舌,却发现嫩芽的柳黄与素瓶的白净倒是相得益彰,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白。
她眉眼低垂,唇线复又平直。伸手抚上细腻的瓶身,梅沉酒忍不住回想起曾经落入掌心的那枚温润玉子。
山间骤雨不止,席卷过林木草丛。耸峰被鼓胀的浊云胡乱涂抹去了棱角,天地间似乎只留下了这一窗阴郁,压得屋内沉闷晦涩。
对侧之人倾身将一粒白子抵上西北方的星位,而后沉吟道:“悟尘,如何才算是沉着落子?”
这突然的发问让她浑身倏得激灵,目光立刻从窗外收回到低头可察的棋盘上。她垂头却不丧气:“悟尘愚钝。”
双眼再次扫过棋局时,她突然涨红了脸,翕张着嘴犹豫一番才说道:“师父的白子现已连成汹势,而黑子...只是虚张声势...”她的声音愈发微弱,木讷盯着棋局失了说下去的胆量。
眼前落入一只修长的手,然后轻松将几粒白子揭去。她的耳畔皆是他温润柔和的音色:“你再看如何?”
虽是两三粒白子,却犹抽丝剥茧般破了方才白子给黑子下的死局。此时的棋盘上仍旧暗光险恶,明色衰微。
她愣住了,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