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颤了颤。他先是旁若无人地将手伸进上身的衫子里搔痒,挠了一阵后才直起腰背侧身斜睨她一眼。
就算有漫天的繁星,周围也如旧地漆黑。那老叟似是没有看清,便特意摘下斗笠,再次扭过腰使劲伸长脖子,眯起眼将她和银霜来回打量。看完后便又缩回脑袋,佝偻着身子望向水面一言不发。
梅沉酒并不生气,反倒被他对自己打量的动作逗笑了,“老先生。”
话音刚落,老叟便突然回头瞪她,“这位!”没有说完,他便立刻住口撑着石块站起来,然后将鱼竿扛在肩上着手回勾看向她道:“小...公子,这天下谁都想当先生,可我不想,你叫错人了。”
“你既说天下的人都想当先生,那为何你不想?难不成你不是这天下人中的一个了?”梅沉酒笑着看他,“老先生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还望您不吝赐教。”话毕便作揖行礼,态度端得诚恳。
老叟气急败坏,“你这个小姑...”尾音极快收住,他盯着梅沉酒犹疑地挤眉弄眼一番后又嘟囔道:“...我钓鱼钓得好好的,你们非过来找我做什么。”说完还在原地跺起脚,背后的钓线不停地摇